互联网开启中国电影新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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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起，中国正式成为全球第二大电影市场，2013年电影总票房收入217.69亿元，预计2015年将突破400亿元。2013年中国电视剧市场规模达108亿元。同时，网络视频异军突起。然而，新创影视公司机会在哪里？如何理顺政策监管、内容生产之间的关系？新政之下，如何拆除电视台与互联网之间的“柏林墙”，做到监管一视同仁？网络视频核心竞争力到底是资本高度密集的“激素式”规模生长还是内生动力拉动？

7月18日，由《融资中国》杂志社主办的“融资中国2014中国文化产业资本大会”上，嘉宾们观点精彩纷呈。

主持人（赵小兵 汉能资本董事总经理）：您怎么看视频网站的老总们大举进攻内容制作行业？四屏时代对小马内容的制作产生了什么影响？小马如何应对呢？面对与当年同一起跑线上的光线、华谊等差距逐渐扩大，小马奔腾的资本战略怎么办？小马奔腾靠什么样的能力获得优质项目的来源？

钟丽芳 小马奔腾副董事长：说到视频网站来来抢内容公司的饭吃，我自己倒没觉得是这样。我一直认为还是术业有专攻，我们比较擅长做内容，他们比较擅长做平台，这是一种结合，相互发挥自己的长处，一块把上下链做好。小马其实现在也跟很多频道内的公司合作，我们可以运用他们的频道来帮助我们做前期的宣传推广，对于我们这一部分的费用有一个很好的作用。

在内容上，这种合作肯定是以我们为主的。其实前几年视频网站的公司有尝试自己独立来做，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看到特别特别成功的，特别是大一点的公司。所以我还是认为我们更多的是合作，而不是竞争的关系。

我们把四种渠道看作一块饼。比如说电视剧从电视台到网站，在未来随着市场的变化，各自的占比不同而已。当然我们在策略上也会选择更多的跟网站和其他的终端相契合的内容，因为受众人群还是不一样的。电视的受众人群年龄偏大一些，网站和手机终端的人群还是偏年轻，白领多一些，所以的确在选择内容上，会有取舍，不同平台达到的观众是不一样的。比如说去年宁财神的《龙门镖局》就是比较偏年轻化的，我们在网络上卖了比较高的价格。

起初大家都在一个起跑线上，所以有的时候我们迟了一步，就迟了很多。的确他们有了先机，他们已经站在平台上了，不光是资金，可能从资源聚合的能力上，比非上市公司更有优势一些。对于我们来说，还是希望把自己的内容做好。小马奔腾跟其他所有的公司不同的是，我们的确是拥有一线好的编剧、导演最多的公司，我们的优势是内容的创作。上市公司也在跟我们合作，我们手上有很多的好项目，把自己的长处做好，所以就各有所长吧。至于资金这一块，我们还是被追逐的，到现在为止还是有很多VC/PE都想进入到小马奔腾里面来。在做单个项目的时候，投资是不缺的。举个简单的例子，现在我们在做的《太平轮》，3亿的投资，当我们项目开拍的时候，若干人都要参与到里面来，包括乐视。一旦你有好的项目的时候，其实资金是不缺的。

项目都是我们编剧导演自己开发的。在项目开发的过程中，我们其实不会过多的去干预，我们提供的是各种各样的支持和服务。比如说导演们会给好几个项目，我们会从市场的角度，选择哪个好，哪个更好，在双方认同之后才去推进。一个电影也好、电视剧也好，整个包装出来，包括演员、所有东西的搭配，对这个项目的影响会特别大。

主持人：国家话剧院聚集了中国最优秀的演员，作为一个非常有背景的，做内容的企业，你觉得你的优势在哪里？未来在影视行业，你长期的竞争优势和不足在什么地方，你们怎么能够在市场扮演越来越重要的角色？

许文广 中国国家话剧院国话影视公司董事长：国家话剧院内部我们这个公司叫“影视中心”，2007年文化体制改革，把影视中心改成了国话影视公司。我们公司是国家话剧院的全资子公司，其背景来讲，因为大家都知道，国家话剧院是中国青年艺术剧院和中央实验话剧院在2001年合并成立的。中国的一线演80%都在我们剧院。中国的话剧我们当仁不让，每天都会有一台戏在全国各地乃至世界各地在进行演出。但是它除了话剧院，又有这么好的演员资本，于是又成立一个影视中心。影视中心就是想利用本剧院的演员优势，打造我们国话自己的品牌形象。

我们影视公司自成立到现在，拍出的这些戏也是比较精益求精，比较沉甸甸的有分量的能够代表国家话剧院形象的这样一些作品。雷剧我们肯定是不做的，像那种肥皂剧或者是迎合市场的等等，宁可是不赚钱我们也不做。

其实作为一个国有体制来讲，在市场运作当中有很多的优势，但是也有很多的不便。我接任当董事长以后感觉到最大的问题，文化部每年的财政、项目扶持等等都是针对舞台。一部影视剧拍摄都得上千万元，一部影片的拍摄几千万甚至上亿元，钱从哪儿来？我们想去财政部、文化部申请影视这块的专款，一直没有落实。怎么走出去？就想到了必须要走一条路，在单向融资的基础上建立一个长效机制——基金。这个基金金融界的朋友非常慷慨，大力伸出了手，使我的眼界也非常宽阔了，也感觉到基金的分量。于是我们国话也就即将就是我们国话华盖影视基金马上要成立，建立了基金的平台以后，我们所运作的一系列项目就有一个成效。

基金规模不大，每个项目都有一些战略合作单位，像几大卫视或电影制片厂只出30%作为一个项目的启动，剩下的还是靠一些合伙人共同完成这个项目。但有一个启动的资金，心里就特别踏实了，所以只能走这样的路。这样的话我们公司就将很快有几部大戏。比如《拼刺刀》、《抗日战争》、《这里的黎明静悄悄》。我们又把《红岩魂》的电视剧和电影的版权全部买断，马上要推出电视剧，剧名改名叫《为了明天》。

国家话剧院国话影视既是体制内，又是体制外，体制外叫公司，体制内叫中心。这样在项目运作当中，平台是比较不错的，我们做的有一定的社会影响的这些沉甸甸的一些剧。

主持人：怎么在国家的主旋律、政治诉求和市场需求之前寻求平衡？和强大的民营甚至一些网络公司的竞争当中，你的内容战略是什么？

李路 中国国家话剧院国话影视公司总经理：我在江苏台做了十年的电视中心主任，做了5000多集电视剧，还没有亏过。我要做的每一个项目必须保证能赚钱，因为我任何一个机构投资下去，是不允许你亏的。我自己也跨界，比如《老大的幸福》、《山楂树之恋》就是我导的，我们一定是做沉甸甸的有分量的大作品，但是收益率也是要考虑的，任何一个投出去的钱是要有回报的。

内容这一块是我们的强项。好的作品，好的项目，在我们的精心打造下，市场是一定会被认同的。不管是哪一块，四屏也好，三屏也好，电影是需要个人去买单的，电视剧是需要全国的老中青，不光是大妈，都热情洋溢的来打开电视剧来收看的，所以它的受众不一样。视频网站这种门户网站，自制剧势在必行，其实不存在竞争，这是一个双赢的时代。电视台现在内容这一块不再给视频网站播了，自己开窗口，视频网站开始做这种大型的自制剧，内容在其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大家在一个平台上，一个起跑线上重新开始了，你做大成本的定制剧，我们在做别的剧，所以这都是好消息，合作、双赢可能是未来的发展趋势。

主持人：现在整个A股市场不是很好，但是影视传媒行业的估值是最高的，但是毕竟肖总你也赶这一波。视频网站一出现，作为做一个内容公司是最早的创业者，您在这个时点上怎么去寻找点？怎么看待这个市场环境？

肖岗 北京艺德环球文化艺术有限公司董事长：5、6年前开始，我们就开始琢磨IPO的事情。可能由于自己比较自信吧，我们没有及时跟上这个大潮，到今天，IPO的希望是没有的，因为产业的故事没有办法讲下去了。各个方面的人都知道我们这个产业是个影响力特别大的产业，大家也很关注，可是钱特别少，资本流动都比较少，确实面临很多问题。

我这么考虑的，文化公司一定做一个核心产品。围绕核心产品可以学习像《速度与激情》、《007》等，围绕自己的产品进行开发。比如像最近很有意思的《变形金刚4》突破18亿都没有问题，做了4部，每次评价都很烂，但是大家都很喜欢看，说明什么问题，说明美国人做了研究。昨天我看一个报道，说乐视的老板到美国了，这两天股票在跌了，说美国没有跟我乐视一样的这样一种商业模式和商业结构。我个人看法，不是说美国没有这样的商业模式和结构，恐怕美国在产业里面划分上不允许有这样的产业模式和结构。对我来讲，一个就是核心产品，能够像好莱坞一样或者像迪斯尼一样。我们有很多商标，有600多个商标授权。我们也做了动画、电视剧、电影，这个靠资本市场推一把，建立自己的娱乐平台，文化公司不做平台做项目不是出路。比如我拍了16年戏，人家拍了两年戏，就特别火，看上去心里不太平衡。华谊当年也收了很多工作室，希望它能拍更好的戏出来，但是有的工作室也完成不了，所以文化创意型的东西不是我们想象的。我们不能今天拍神话，明天拍古装戏，后天拍现代戏，没有像国外一些规划性的东西。现在对于我们电视电影行业的人，特别电视行业的人来讲，没有资本什么都不是，我们是资本驱动的行业。《武则天》的成本将近3个亿，所以你没有办法去做。我说句不太客气的话，网络的竞争是没有底线的，没有人文底线，没有道德底线，只要什么东西好，点击率高，就可以往上走。看看网络视频的40分钟的电影，什么《总经理的秘书》。这个是本事，打着一个擦边球。可是总局的180号文件下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跟牌照挂钩，还有一个重拳对网络剧的审核问题，这也是它们所面临的危机。因为是不公平竞争，比如我们拍电视剧，我们有100多处修改，说这个名字怎么像日本人，这是总局对电视剧的要求，审核非常之严。下一步我估计在内容审核上会涉及一个标准，这也是我们能够生存的一个空间。另外也有人在讲，我们做电视剧的就好好做电视剧，如果我们做电视剧的制作人也好，制片人也好，导演也好，全到网络上去，那个养不了几天。你看马云的阿里巴巴将在美国上市，市值2000亿美金，他可以搅动所有的行业，他是做一个世界大行业的领头人，还是把我们各个行业都给并了，这个东西将来一定会限制。

我们跟新媒体之间可以建立互动关系和合作关系，但是不能成为依附关系。比如说爱奇艺、乐视，用3个亿要拍戏，平均每集300万元，我们是参与呢，是合作呢，还是依附呢？我觉得跟新媒体之间要思考一下，但是大家是共荣，共存共同发展。另外作为主流媒体的电视台生存的空间还是有一段比较长的时间，可能是商业性的形态会弱一些，以后的三、五年以后商业性的形态会滑坡，但是它的形势还是可以的，所以对传统媒体咱们还得做一些好节目给它们。当然也希望传统媒体能够真正的像个传统媒体，不要买收视率，不搞不正常竞争。新一代的人是没有游戏规则的，怎么都可以，我们这代人还讲究游戏的规则，比如说我们还得讲个面子，大家是个互动关系，不是卖节目的关系，倒过来讲新媒体这方面就没有这个压力。

我再说一点，我们往何处去？传统的东西我们要做精品。另外，电影是我们非常好的发展方向。中国有十多亿人口，昨天《小时代》上映，我尽管不太喜欢，但是昨天票房依然是过亿。邓超他们演的《分手大师》票房突破6个亿，说明电影是比较好的、比较客观的，能够体现各种爱好的。但是做电影的有一个不同，电影人现在越来越要求深刻性，他的艺术涵养。有很丰富的商业经验，知识结构也很好的导演，在未来电影上能够创造出一种新的一线的东西。时代是一个比较长的时间，至少是五年，十年，有这么一个非常好的发展空间，不妨研究研究。我的公司基本上是转型向电影方面做，我们主题的产品要做一部分，更多的向电影方向去发展。

主持人：《小时代》票房非常好，在争议声中能够高速的发展，让带有传统眼光的导演甚至成熟导演目瞪口呆，你们是怎么构思的？对这种类型的电影是怎么判断的？

姜广超 大盛国际传媒执行总裁：本来这个位置是我的老板来的，她是《小时代》一、二的总制片人。因为我们最近在做《我是女王》的戏，所以她委派我过来了。我过去是做终端渠道的，中下游事情比较清楚，到这个公司才几个月，对于《小时代》一、二整个过程也不是特别了解。《小时代》一、二据我所知是老板近几年做的作品，包括《叶问》都是前瞻性的作品，她的眼光非常独到，每一个作品都要经过很长时间这样一个研究，研发，经过很多程序。我们最近刚刚杀青的另一部影片《钟馗伏魔》。

主持人：北大星光也是做传统大片比较多，现在电影的市场发生了很多的变化。在这个市场环境下对影视行业有什么新的认识？另外我也知道星光在多元化方面做了一些探索，包括艺术品、影视地产，是影视做不动了还是多元化呢？

宋光成 北大星光传媒总裁：星光国际估计很多做影视的也都知道，我们之前做的《花木兰》，也算是当时的大片。去年开始整个中国电影市场发生了一个非常大的变化，无论是从内容，还是从上下游的资本这一块，包括营销，都发生了可能是根本性的变化。

原来星光国际定位的大片战略我自己在思考，尤其从去年开始。现在市场拍古装大片投资上亿，可能回收两、三个亿，三、四个亿，一个小片比如爱情片，或者一个校园的青春题材的电影，或者是怀旧题材的电影，大概投资两三千万，可能是五、六个亿，七、八个亿的票房。从产品的形态上思考，要找到性价比较高的题材。因为电影是零售市场，面对最终端的客户，它不像电视剧是B2B，跟终端消费者不是直接挂钩的。电影不一样，要选题材、定题材、要研究观众，尤其现在的文化消费，娱乐消费的方式在改变，电影是年轻人的一个产品，我们现在也在调整战略。从做商业大片可以很好，大投资，大营销，取得品牌上的一个优势。一旦有了品牌之后，还是要迎合市场做一些适合的产品。

从去年《泰冏》之后，电影行业有很多高票房的利润之后，文化产业基金、电影基金出了很多，公开的有一些，现在没有公开的还有几十家。电影融资方式已经发生变化，在下游这一块，也不是往往单纯的电影院，现在的营销渠道相对我们定票系统也是，像电影网，甚至还出现了猫儿电影，在网上看一个《变形金刚4》只有9块9。现在票务网站也很多，所以整个上游和下游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内容也要发生变化。现在电影不仅仅是卖票房，很多电影和电视剧的海报会有二维码，二维码一扫这个电影电视剧的所有服装产品，鞋衣服，甚至箱包产品，同款的在淘宝上多少钱，完全可以下单买。不是传统的靠票房、网络电视版权销售了，这个给我们很大的启发。所以在我们未来电影的项目上面也有一些选择性的研发。

现在我个人感觉，虽然我们很蓬勃发展，尤其题材上很高，但是电影的质量并不是特别高。另外，观众也是处在一个刚刚开始的阶段，无论是欣赏水平还是偏娱乐怀旧，还没有真正到一个大格局时代。未来我们在选择电影题材的时候，除了这种小清新也好，娱乐喜剧也好，我觉得还是要投资制作些有大格局的，这个大格局不一定是题材大或者投资大。这个格局类似于像韩国电影，看完之后大家可以思考。

星光国际这两年听到的声音少了一些，其实我们一是在酝酿战略调整，酝酿转型，也在重新挖掘市场的潜力，研究消费者，同时我们也确实做了一些其他产业的布局。我们做银行的也好，做基金的也好，都知道电影公司是轻资产的公司。我们这两年也做了一些布局，做了一些重资产的投入，做了一些文化地产，成立了度假村、艺术酒店、酒吧、客栈。它是实实在在的资产，如果再抵押有东西，而不是拿版权做抵押。另外我们还做了艺术品的投资，主要做国画，做了一个美术馆，签约了12个中青年画家，长期的做展览。实际上这是对电影这块的补充，不论是文化地产还是艺术投资，它相对是长期性的，电影是短平快项目，文化地产是对影视板块的提升，也是平分风险的一个方式。

最近文化产业尤其影视公司的并购非常多，而且估值已经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二三十倍，甚至更高。我们星光国际也有这个计划，也有很多券商、基金跟我们接触，但是我还是想把基础工作做好，把现有公司的股权梳理的干净，然后把内部的法人治理结构健全，把一些规章制度，同时把未来公司的发展，还有三到五年的计划做好，然后可以和基金的投行的人接触一下。

主持人：最后一个问题，问一下刘总，你是乐视的投资人，由于乐视在娱乐的公司里面，他从内容，网站到硬件，形成一种闭环，但是可能电视工业最高出版部门，广电总局也意识到了，从视频网站和电视工业对他非常大的冲击，所以政策上做了很多调整，使得乐视在过去的两天股市上受到了挫折，我觉得影视投资人对他也有理解，您怎么看？第二个问题，在现在这个时点还会不会投影视公司，要投哪些是你最关注的？

刘纲 深创投集团投资委员、华北大区总经理：最近一个月以来，中国证券资本市场调整，再加上昨天、前天出台了关于机顶盒的一些文件。基金的同事都非常关注。乐视的股价蒸发了100亿元，我们一般预期维持在370亿元左右这个市值，好的话冲击到400亿元，今天是275亿元，我看了一下华谊兄弟、光线、华策，华谊271亿元。所以乐视在中国创业板是有一段时间，两年以来乐视担任第一大市值。我也和乐视的一些专业部门交流，但我个人看，首先我们看广电总局具体的政策意图，应该还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产业政策上是一视同仁的。我们可以看到IT行业也是一样的，只是他现在是在规范，在过去多控体系之下的一些问题。比如说最重要的问题是机顶盒、智能电视没有经过任何的管控，播放大量的不健康内容或者是侵犯版权的这样一个内容，我想主要应该是从，一个是不健康内容，一个是版权、侵权，这两个角度来规范，这是第一。目前的政策应该还是蛮严厉的，我们预期对整个智能电视及互联网视频，以及电视产业，会产生比较重大的一个阶段性影响。

第二个观点，我认为历史的潮流是不可阻挡。全球已经发生了，整个电视产业和互联网产业完全融合的趋势。我们呼吁监管部门应该从国家产业发展，国家在整个全球产业中竞争，维护中国的国家文化安全的角度来考虑，应该有序开发互联网产业。网络视频产业的参与，包括播控平台或者是内容平台，我们也看到积极的政策，就是广电总局是鼓励，也是引导互联网企业，视频企业逐步申请内容牌照。我相信未来乐视网和其他的一些网络视频公司，或通过合作的方式将会获得，在整个秩序之下，将会获得网络视频和智能电视，互联网电视播放的许可。我想以后，中央高层领导人，包括在证监会也会开放，比如说上市也要实行注册制，我们内容产业其实也是按照同样一个标准，都可以准入。我认为这是未来的路。

第三个观点，从乐视本身，它是我们2008年投资的，乐视那个时候还蛮小，2007年的销售收入3960万元。2010年上市，在2012年开始推出智能电视，2013年获得高速发达，最高市值达到了400个亿，去年并购了花儿影视，我们也在参与这个过程。我认为乐视的发展，其实一直也是在中国资本市场的支持之下、投资人的支持之下，也是在中国管理部门的支持之下，包括广电总局的支持之下，它才能够得以健康发展。它已经打造了从内容制作到平台，到应用，到终端的这样一个乐视生态体系。我认为这个生态体系应该是学习的模式，这个体系还是具有非常强大的竞争力。所以我个人认为，乐视目前这个时候是股票买入的时机。当然我们目前都已经基本上从股市退出了，毕竟上市很长时间了。我的意思是说，只要在一个规范的秩序的环境中间，乐视会有长期的发展，这是一个基本的判断。

讲到影视文化创意，各位老总其实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我们要投资优秀企业家。中国电影产业的投资机会有几个需要考量的地方：

第一，所谓的在互联网化和所谓大数据电影这样一个角度。实际上《小时代》最重要的成功的经验是什么？就是我们不讲文化和品质、思想等这些角度。那么仅从电影的定位和营销来讲，它是一个很惊人的电影。它的发行方等曾经内部讨论过，从十几岁到二十几岁之间，他们当时说要不要三十几岁，现在看来应该是非常准确。我们参加第一次的首映式，我们几个是嘉宾，根本上不了前边，全部都是十几岁的学生。我认为《小时代》他们的制作，一开始就击中了这一批人。当然了，我认为《小时代》反映了年轻的这些中学生、大学生的这种憧憬，友情，还有一些朦胧爱情。实际上这是非常需要我们去关注的这样一个领域，但是以前没有，所以我认为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成功，这是从电影定位。

第二从电影的制作上，他们也将明星和所要定位的目标观众融合起来。比如这些人群都有众多的粉丝，都是学生关注的。

第三，在制作的过程中间，他也是非常考量，都是以顾客为导向，关注为导向；从营销方面他们又运用了微信、微博或者是社会化媒体，其实也是非常准确的击中了这样的人群，以及最后在推广方面，覆盖全国的这些队伍，每一个重点地方都和年轻人群进行了互动。因此我们总结起来，实际上它是一个超越或者甚至未来是一个标杆。未来全球电影，应该会发生这样的变化，就是在拍摄的时候知道观众是谁，所有的导向全部都是运用大数据，运用这种互联网的技术和手段来实现目标。当然在这个过程中间，我们有不同的体现。

张艺谋的《归来》也是乐视来制作和发行的。它也是很准确地击中了另外一个人群，我和乐视方面交流的时候，他们就说实际上关注乐视未来发展的模式。它应该是一个细分市场上的发现者，运用这种方法推动不同的电影，实现这个电影的多元化。因此我想首先基于这种精准营销和精准定位的影视公司，应该是我们会考虑投资的方向。

第二，在过去两年，资本市场发生了很多并购。有明星效应的制作内容的团队，这种类型的机构肯定也是我们要考虑的。

第三，其实向在座的各位，是有一些非常职业的，非常专业的制作人、艺术家。我觉得有了多年的经验组成了一个精英团队，制作公司也是我们考虑的。

第四，最近我也看一个，它是和好莱坞直接对接的，整个的流程他完全融入到好莱坞的体系。我认为像这种类型的方向可能是今后要考虑的投资方向，从总体来看，我个人还是非常对电影文化产业有信心。我们有一个数据，在1977年、1978年我们实现了票房100亿人民币，2007、2008年又实现了100亿美金的票房。我们判断中国需要经过10年左右的时间，就能够超越美国走过30年的历程。

这个过程中间有巨大的机会，但是又面临着挑战：一个从政策监管方面，监管面临着整个互联网化，全球化。比如说2017年中国要进行世界贸易组织对中国电影配额的谈判，可能今后也会像汽车市场一样，能够优先和境外的机构走出去走进来，可能会取得先机。第二，实际上是互联网的发展，无国界，非常容易掌握很多资讯，原来具有垄断的技术、资产的这种模式都已经不存在了。比如说爱奇艺能够进入到电影，通过很小的制作，通过互联网的模式迅速找到进入的方向，成本很低。第三，我认为电影产业的科技化一定是我们非常关注的，去年我们也投资了国内最大的电影后期制作。中国电影去年的十大票房基本上看起来都是小制作，包括美国的都是重制作或者是有技术导向的。我想这个方向也肯定是我们非常重要的考虑方向。

赵小兵 汉能资本董事总经理：影视行业的互联网化已经非常严峻了，比我们想象的严重的。互联网在冲击这个行业，美国有八大电影公司或者四大唱片公司，中国未来的几大娱乐公司当中一定有BAT。比如阿里的优酷，百度的爱奇艺。基于大数据的分析，它们正在进入娱乐业，看上去他们现在做的片子很幼稚，但是别忘了他们雄厚的资本。阿里上市一次就可以募集200亿美金。资本和、大数据分析，包括电影结构性这种变化，我觉得未来BAT一定是前景的，疏忽它们可能会犯很严重的错误。

第二，得电影者得天下。但是电影实际上是娱乐业皇冠上的明珠，电影市场非常大，影响非常好，如果进入到电影当中，能够长期处在霸主地位，也可能有非常大的优势。第三个，就是IT，我跟肖总的认识是一样的。IT就是一个内容的多元的多层次的销售。最经典的是迪斯尼，娱乐业也在跨越，接下来我们看到越来越多的IT的经营者，我把一个电影拍好，把它拍成电视剧或者网剧，或者做成游戏。互联网的巨头他们要介入娱乐业我们是无法阻挡的，如果做一个大的娱乐公司，内容集团，必须要在电影里边获得长期的市场份额，要对电影结构性的市场有足够的认识。

第三，你如何能成为一个IT的经营者，如果制作一个内容，就拍了一次，卖了一次，装箱入库，这是不行的。（根据会议录音整理未经本人审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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