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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血红:藏羚羊繁殖的天堂

发布时间:2022-03-03 10:25:20 | 来源:网友投稿

在我国,每年的6月份,大批的雌藏羚羊都会告别雄藏羚羊,从西藏北部无人区翻越无数雪山。渡过条条冰河,历尽艰难困苦,千里跋涉去到一个神秘地方生产,然后又在秋季带着生下的儿女回到原生活地。这个繁殖地到底在哪里?这是困扰了人类200多年的世界之谜。一直以来许多人都想破解这一谜团,但都没能如愿,一些人还为此付出了宝贵的生命。

刘宇军,一位摄影师,经过多年执着而艰辛的追踪,终于发现了雌藏羚羊的繁殖地,为世人揭开了这一世界之谜。由于这一谜团的解开,使得藏羚羊成了当今人类最为热切关注和最受保护的濒危动物之一。如今许多人得以目的地明确的前往研究、拍摄、关注藏羚羊,也正是因为幸运地行走在当初刘宇军等人走出来的路上。

千里追踪

1984年,刘宇军在中央电视台国际部拍摄《青海野生动物》的时候,就开始接触这种仅存活在中国青藏高原的珍稀物种——藏羚羊。只不过当时的藏族游牧民都称藏羚羊为独角兽,因为藏羚羊常远离人类,从远处看其在荒原奔跑的时候。它头上的两只犄角重叠在一起,就像一支锐利无比的独角。

1990年。国际有蹄类动物权威、美国纽约动物学会世界濒危物种研究室主任乔治·夏勒博士在《纽约时报》上发文,提出了要破解藏羚羊繁殖地这一世界之谜的课题。他很快就来到中国,跟中国方面一道组成了一支有11名成员的中美联合科学考察队。刘宇军不想错过这一良机,强烈要求加入该队伍。科考队终于破例收下了他。他成了队伍中唯一的摄影师。

那时世人对藏羚羊的具体生活、栖息地根本就不熟悉。有人告诉他们中印边境有藏羚羊,可他们千辛万苦赶到那里找了很久,连藏羚羊的影子都没看到。又有人拿着拍得的一张藏羚羊群的照片找到他们。说是在藏南拍到的。仔细一看那照片,还真是藏羚羊的模样。可刘宇军随着考察队来到那里找到那些动物后,哭笑不得——这些根本不是什么藏羚羊,而是酷似藏羚羊的藏原羚,这两种动物长得很像,并且都长着尾底为白色的小尾巴。只是藏原羚受惊后会翘起尾巴。而藏羚羊却不会。

1992年春,在走了很多弯路之后,考察队来到了藏北的羌塘一带。在这里,刘宇军跟考察队成员渐渐能够见到三五成群的藏羚羊了,最多时见到了200多只。大家都兴奋起来,这说明总算闯进藏羚羊生活栖息地了,总算找准方向了。可是,这样的藏羚羊小群体跟考察队想要找的大群落差距太远了,而且这些显然并不是要跋山涉水去远方繁殖地生产的藏羚羊。

当时,乔治·夏勒博士手中有一张美国卫星地图,他跟大家经过分析判断之后,决定穿过一个叫做死人沟的地方。当地藏民说不论人或动物,进了死人沟就很难再出来了。大家尽管心里害怕,但还是决定要走一走。于是,考察队准备了两辆吉普车、一辆装载着9大桶汽油的东风大货车。带足压缩干粮、罐头、面条、米、酒、榨菜等食物,还有帐篷、睡袋、摄影器材等,向死人沟进发了。

进了死人沟,果然一路上都有各种动物以及一些猎人的尸骨。有一个地方,光野牦牛的尸骨就有40多具,这绝不是一般的力量能够消灭它们的,它们的死一定源于某种神奇而不可抗拒的自然力量。刘宇军跟大家提心吊胆找寻了一个月。还是没能发现大队雌藏羚羊。

无可奈何之下,乔治·夏勒博士决定带大家回返。可那天车队往回驶时很不走运,东风货车的轮胎一连12次深深陷入到了雪地里。在东风车第12次陷入雪地时,刘宇军爬上一辆吉普车顶向远处张望,突然他看见在远处有无数的动物在前行着,那正是藏羚羊!真得感谢东风货车的轮胎第12次陷入塌陷的冰河啊,否则真的就会错过发现藏羚羊群的机会了!乔治·夏勒博士激动万分。当即赠给刘宇军一枚纽约动物学会的徽章。此后,每天早晨一出帐篷,乔治·夏勒博士见着刘宇军都要说一声:“Good Luck”(好运气)!

这真的是一支都怀了孕的正在长途奔波要去繁殖地生产的雌藏羚羊队伍,数量应有两三千只。它们一路以急行军的速度疾走着。根本不理会在后面隐蔽跟踪考察的科考队员,似乎它们唯一所想的就是如何快快赶到目的地,好把宝宝生下来。

几天之后,刘宇军等人追踪到月牙湖边的一个雪山下。大家扎下帐篷以备晚上休息,第二天好有精神再追。刘宇军扛着摄影机爬到雪山下,挖好一个掩体,想拍到一些独特的镜头。他的装备配置是世界最先进的:产自德国的“阿莱SR16MM”电影摄影机、800毫米6.5光圈超长焦镜头、原装阿莱三角架。这时大队雌藏羚羊已绕过雪山,差不多走光了。突然,在刘宇军的前面不远处窜出了3匹狼,它们扑向了走在最后面的一只雌藏羚羊。3匹狼很快就把那只雌藏羚羊咬死,然后用嘴撕开了雌藏羚羊的肚皮,吞吃起它的肉来。刘宇军尽管心里感觉分外悲愤,但他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要用摄影机把藏羚羊被天敌啃食的过程用镜头如实记录下来。

这时,3匹狼发现了刘宇军的镜头,向他靠过来了。刘宇军紧张得全身都颤抖起来。他忽地想起自己身上带有一把20厘米长的匕首,赶快掏了出来,握在了右手里。他拼命让自己镇定下来,脑子里飞速想着应对和逃生的办法。

一匹狼看到刘宇军后,奋力一跃向他扑了过来。此时豁出去了的刘宇军已怕意全无,他也全力一跃。跃出了掩体,大喝一声挥起匕首向那匹狼劈划过去。那匹狼被迫变进攻为防御,一斜身子闪到一边去了。刘宇军拼命舞动匕首迎敌。一次次把那匹狼逼退下去。看来这匹狼真是十分惧怕刘宇军手中锋利的匕首,也生怕把命断送在这里,见势不妙。招呼上另外两匹狼远远地逃走了。这时,刘宇军才发现自己左手的拇指上有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不住地流。他这才意识到,在搏斗中自己被狼用那锋利的牙划伤了。当时他并没在意,后来因病毒感染,导致手指变黑,手臂肿胀,在拉萨用藏药疗伤近一个月才捡回一条命。

不久,乔治·夏勒博士等人赶到了这里,发现死去的雌藏羚羊被开了膛,腹中的胎盘被丢在雪地上。乔治·夏勒博士便剖开胎盘取出了一只已死去的完整的小藏羚羊。他对这只小藏羚羊的身体长度、前胸的宽度等等作了详细测量,并完整地作了记录。可以说这是科学家第一次如此接近藏羚羊幼崽、对其进行了科学考察,并留下了宝贵资料。

一天后,刘宇军等人又跟上了大队雌藏羚羊群。10多天之后,雌藏羚羊队伍来到了一条从昆仑山上流下来的由积冰融化为雪水而汇聚成的大河,河面上结成的冰块互相撞击着、流动着,十分吓人。雌藏羚羊群先在河岸边进行了集结,然后开始过河,相继跳到了河面的冰块上,由这块冰块上跳到那块冰块上,朝对岸前进。有些雌藏羚羊落入了水中,却能游泳,也不怕冷,又会爬到冰块上去。就这样,大队雌藏羚羊全都过了这条冰河。

但刘宇军等人就不行了,别说他们根本没有如雌藏羚羊般在浮动的冰块上行进的技能。哪怕是把手放进河水里一会儿,也会冻得通红刺痛,无法承受。这条追踪藏羚羊的必经之河,他们无论如何是过不去了,

没办法,只得长叹回返,眼睁睁看着被追踪了许久的雌藏羚羊群越走越远。另辟征途

1993年刘宇军落户到了深圳。但他仍旧把找到雌性藏羚羊的繁殖地作为不懈努力的目标。几年间,刘宇军和他那些志同道合的朋友们在藏北历经了无数次对雌藏羚羊群的千里大追踪。但都由于自然界的阻隔或受自身条件的限制,一次次中途被追踪对象甩掉。为了完成这一神圣的使命,他们付出了格外悲壮的代价:同伴顾滨源教授由于长年在缺氧的高原上追踪。半身瘫痪了,不得不退出了队伍;另一位教授跟几位战士探路时遇到了雪崩,其中5位战士牺牲;两位当地的向导朋友也先后死于途中;一次在险恶的追踪路上刘宇军前面的吉普车翻了,车上4位同伴全部遇难。

1996年底,刘宇军咀嚼起已回到美国的乔治·夏勒博士曾经留下的一句话:藏羚羊的繁殖地也许并不在西藏。而在青海。刘宇军在青海省治多县的一位朋友也说,他曾经在青海发现过藏羚羊的踪迹。1997年的夏天,刘宇军来到青海湖周边,历经两个月,只发现了普氏原羚的踪迹,还有四种在青海湖畔繁衍后代的水禽,但始终没有发现藏羚羊的踪迹。

1998年6月,又到了大群雌藏羚羊长途迁移生产的季节了,刘宇军带着两名助手又来到了青海,在一位当地向导的帮助下,在青海展开了对它们的寻找、追踪。果然,经过千辛万苦地寻找,一天中午。他们终于遇上了一个有着数千只数量的正在迁徙的雌藏羚羊群。刘宇军和他的助手、向导兴奋地驾着吉普车一路跟踪。

第二天下午。在太阳落山前的三、四个小时的光景,雌藏羚羊群来到了一个湖边,它们停顿下来,似乎是准备要在这里休息到第二天早上了。刘宇军跟两名助手见那湖水十分清澈干净,便打了水来开始煮饭。可是,饭煮熟后,吓了大家一大跳:那饭居然变成了绿颜色!那位向导说:“这饭不能吃,湖水里一定是矿物质含量特别大。以前听人说过,这样的水如果用来洗脸,脸上的皮都会褪脱下来。”众人闻言无不变了脸色。大家再看那些藏羚羊,它们果然识得其中厉害,都不去喝这湖水,渴了宁愿去吃地上的雪。刘宇军便对大家说:“这些藏羚羊每年都要经过这里,知道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以后它们喝什么水、走什么位置的路,我们就跟着做就是了,保管没错。”

几天之后,刘宇军等人跟踪雌藏羚羊群来到了一个死火山口。死火山的山石全是黑色,山口似有蒸汽冒出,好像随时又会爆发一般。大家心里都很害怕,恨不得马上能离开这里。这时天上下着大雪,居然还出着太阳,山头还有狂风呼啸。这样的独特景象,刘宇军不仅从未见过,简直连想都没有想到过。雌藏羚羊们似乎也觉得这里是不祥之地,急急要从谷口穿过。就在这时,死火山旁的一座雪山上爆发了泥石流,大大小小的石块伴着山泥冲泻下来。一些可行走的地方很快被堵死了。刘宇军提醒大家要跟紧藏羚羊才可能走过去。果然,藏羚羊们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自然灾难很有对付的办法,它们左冲右拐,很快就跑了过去。刘宇军等人由于跟得及时,也全都有惊无险地通过了这个谷口。

雌藏羚羊群经过了这个谷口之后,在一个冰面上,却全都停住不走了。原来,在那里出现了一个冰裂缝,一只雌藏羚羊不幸掉下去了。这冰裂缝有20多米深,那只雌藏羚羊在下面哀叫着。却无法上来。上面的雌藏羚羊躁动着似乎很想救它上来,无奈也没有办法。大群雌藏羚羊在上面停留等待了许久,直到下面那只雌藏羚羊被合拢的冰缝吞噬,才绝望而去。刘宇军等人看到藏羚羊竟然有如此情义,都感动不已。

又过了几天,刘宇军等人追随着雌藏羚羊群来到了又一个雪山口。在雪山脚下,刘宇军等人看见一头大棕熊在埋一个什么东西。他们觉得奇怪,便靠近去看,熊哗地一下跑掉了。在那里,一条动物的腿露在外面,还没来得及被熊埋好。刘宇军等人挖出来一看,是一只很大的雌藏羚羊。再细细一找,他们竟找到了8只被吃剩的小藏羚羊的脚骨。雌藏羚羊一般一次只怀一只小藏羚羊,如此看来这是一个特例:这只雌藏羚羊怀了双胞胎。刘宇军等人恨极了这头杀了怀有双胞胎藏羚羊的棕熊,明白它是专在此地伏击从此通过的雌藏羚羊群的。那些还没通过此处的雌藏羚羊们,见棕熊被惊走了,赶紧——飞奔过这个谷口。刘宇军等人把死去的雌藏羚羊尸骨重新找个地方深埋了,不让棕熊再吃到它。

当天晚上,刘宇军等人在雌藏羚羊群的过夜地附近扎下帐篷,休息起来。还没睡上多久,突然,一只雌藏羚羊跳到了帐篷旁边,把刘宇军等人都惊醒了。“一定是有危险来了,我们快跑出去!”经验丰富的向导推着刘宇军往帐外跑。大家急忙跑到了一个小山坡上,那只雌藏羚羊自然也跑开去了。果真,在雪地的映照下,大家远远看见白天埋死藏羚羊的那头棕熊闯到了帐篷边。这头棕熊一定是因为恨刘宇军等人把它的战利品转埋得不知去向,而趁黑夜前来复仇了。见里面没人,棕熊气得把帐篷扯了个稀巴烂,才悻悻离去。

刘宇军等人没被棕熊掌毙,显然全靠那只雌藏羚羊闯到身边,才化解了一场危机。回忆起这件事,刘宇军对作者说,他分析不外有两种原因:一是那只雌藏羚羊被棕熊追击,便逃过来避难;也可能是那只雌藏羚羊是有意跳过来为刘宇军等人报警。刘宇军更倾向于后一种可能,因为他觉得藏羚羊是有灵性和感情的动物。它们也许一路上观察到了这几个跟踪者对它们并无恶意,后又见到了这几个跟踪者在白天不仅为它们赶走了熊,还好心重新掩埋了它们死去的同伴的尸体。便在晚上报恩来了。

刘宇军等人一路跟着雌藏羚羊群,学习着它们长途迁徙的智慧和本领,跟它们一道出生入死、历尽艰险。可是,他们能如愿见到它们那神秘的繁殖地吗?一个伟大母亲们繁殖的天堂

1998年盛夏,刘宇军等人追踪到了一个海拔约6500米的大雪山下。虽是盛夏季节,但这里仍是冰天雪地、格外寒冷,氧气也很稀薄。在这之前,那数千只被追踪的雌藏羚羊已翻过这座大雪山,不知是否已走得很远了。

这天早上,刘宇军独自往大雪山上爬去,他想居高临下观望一下雌藏羚羊群的去向。多年来,他养成了在野外随时携带摄影摄像器材的习惯,这一次也不例外。早上10时左右,他气喘吁吁地爬到了雪山顶上。

当他抬起头从雪山顶上向对面一侧的山下望去时,不由得惊呆了:山下面有一个宽阔的湖,湖岸边是成片的平缓雪地,在那雪地上,数千只雌藏羚羊正在产崽!刘宇军的心狂跳起来,几乎要从胸腔蹦跃出来——这正是它们的繁殖地啊!困扰了人类200多年的雌藏羚羊繁殖地终于被他发现了,这一世界之谜终于能够得以揭开了!

刘宇军分别用摄像机和照相机把藏羚羊繁殖地中藏羚羊群的全景拍下来了,然后,慢慢地向山下走去,尽可能地靠近藏羚羊群。由于已有许多雌藏羚羊产下了宝宝,雪地上到处都是胎盘,雌藏羚羊产崽时流出的血及胎盘上带出来的血水把大片雪地都染红了,雪白

之中那夺目的血红,使得这里显得是那么的壮观而神圣。

刘宇军干脆来到了藏羚羊群中。雌藏羚羊们每两只间的距离都至少有一两米远,它们正忙着产崽或照料刚生下的宝宝,此时的它们母意浓浓,一点都不惊慌,谁都没有介意刘宇军的到来。那些已生出的小藏羚羊很多都在闭着眼睛睡觉。刘宇军跟小藏羚羊打声招呼,它们根本不理会。最后刘宇军不得不蹲在它们旁边,用手摸它们的小脑袋,叫它们“要起床了”,它们才会把眼睛睁开一下,但很快又会闭上,不把他当一回事。初生小藏羚羊长着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身体玲珑娇小,非常美丽好看,刘宇军便趁它们睡觉时,近距离给它们拍特写镜头,拍它们的眼、嘴、鼻、睫毛等。

刘宇军还特别注意观察、拍摄那些正在生产的雌藏羚羊。他看到,雌藏羚羊很快就能生下小藏羚羊,胎衣是母亲帮小藏羚羊舔撕开的,如果胎衣未被母亲撕开,小藏羚羊也会拼命钻出来。那些小藏羚羊生下来后不久就能站起来,身上的茸毛也很快被风吹干了。

刘宇军猜想,所有来到这里的雌藏羚羊,当初肯定也是集中在一段时日里跟雄藏羚羊进行交配的,所以它们来到这里以后,就也集中在一段时日里集体产下小藏羚羊来。雌藏羚羊生下宝宝后。会跟它们的孩子在这里生活半个月。这里湖泊里的水很清甜、岸上的雪下埋有植物供它们刨出食用,更重要的是别的动物来不了这个地方,它们不容易受到天敌的袭扰,所以这里也就成了它们生活的天堂、产崽的圣地。

半个月后,这数千只雌藏羚羊带着数千只在这里生下来的小藏羚羊便踏上了返回藏北生活栖息地的归途。在那里,有许多雄藏羚羊在等着它们回去。刘宇军后来得知了作为藏羚羊产崽地标志的那个湖泊的名字——卓乃湖。这个湖位于青海省可可西里无人区。

1999年7月,刘宇军带着国内的动物学家再次来到了卓乃湖,让他们亲眼看到了大批雌藏羚羊在这里繁殖的场景。至此,一年一度的大批雌藏羚羊千里迁徙去生产的繁殖地到底在哪里这一世界之谜,被世界公认由刘宇军第一个揭开了。

往后数年里,许多人沿着刘宇军等人走出的道路,前往可可西里,去研究、拍摄、看望藏羚羊,以至于形成了一个热潮。很多人并不知道,当初刘宇军等人为了找到这个地方,经历了怎样的艰辛和困苦,他的同伴们甚至还为此献出了宝贵的生命。当然,藏羚羊也越来越受到人类的重视和保护了。

这几年里,刘宇军也向专家们探询过这样的问题:为什么大批雌藏羚羊会千辛万苦跋涉千里从栖息地来到这里生产呢?专家这样解释:或许这是它们千百年来形成的一个习惯;或许卓乃湖一带具备它们非常需要的安全的自然生活、生产条件:或许它们需要长途迁徙来动胎,跑到这里的时候,基本上就要生产了。在回答为什么只是雌藏羚羊迁徙到繁殖地,而雄藏羚羊则全都留在原栖息地这一问题时,专家说,或许雄藏羚羊是为了牵制天敌,以让雌藏羚羊能安全地到达目的地。

去年秋天,刘宇军来到了藏北藏羚羊的主要栖息地美马错。这阵子正好这一年度去繁殖地生产过的大队雌藏羚羊带着小藏羚羊回来了。这些雌藏羚羊每一只都像经过了一场鏖战,身上的毛都脱落光了,大难归来。成千上万的雄藏羚羊排成行,在那里迎接它们妻儿的回归。在雪山上,雄藏羚羊们那些长角排成的角阵,像古战场上万千士兵的枪矛一般,十分壮观。这些壮观的场景也被刘宇军的镜头记录下来。

可是,这些雌藏羚羊回到栖息地时。眼看就要和自己的亲人团聚了,却有几只雌藏羚羊倒下死掉了,它们历尽千辛万苦把自己的新生儿护送到亲人身边,自己却倒下了。看到这,刘宇军的心在流血。雌藏羚羊的生育过程是怎样的一场苦难和壮美啊,它们中的一些虽然死了,但它们把儿女带回来了,完成了繁衍的使命,确保了藏羚羊能够代代生生不息。它们可以说是动物中最伟大的母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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