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语篇中语码转换现象分析

摘 要： 自上世纪70年代以来，由于电脑技术的出现和飞速发展，一种新的交际形式出现了，这就是“电子语篇(e-discourse)”，这种新的交际形式的特点是在“电脑空间”里进行交流沟通。这种新的交际方式因其快捷迅速、方便经济而迅速蔓延扩张，已经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很大影响，一种新兴的学科“因特网语言学(Internet linguistics)”也将应运而生(Crystal,2001)。本文分析了中国语境下的网络语言中的语码转换现象，这对于深入理解这种新的语言形式会有所帮助。

关键词： 电子语篇；语码转换

中图分类号：H319.3[KG4]文献标识码：A[KG4]文章编号：1001-5795(2007)06-0022-0006

自上世纪70年代以来，由于电脑技术的出现和飞速发展，一种新的交际形式出现了，这就是“电子语篇(e-discourse)”，这种新的交际形式的特点是在“电脑空间”里进行交流沟通。这种新的交际方式因其快捷迅速、方便经济而迅速蔓延扩张，已经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很大影响，一种新兴的学科“因特网语言学(Internet linguistics)”也将应运而生（Crystal, 2001）。黄国文对电子语篇下了一个定义：人们在电脑空间中进行的互动的、电子的、通过键盘输入信息并在荧屏上显示相应文本结构的交际形式（黄国文，2005）。网络是人类进入信息时代以来的一种新兴的交际媒体，是继报纸、广播、电视之后的一种新兴的传播方式。网络语境是将人与人之间的直面交际语境通过国际互联网、利用数字化电子媒体变为非直面的交际语境。网络语境具有网络的多样性、交际范围的全球性、交际过程的自由性、交往情境的虚拟性、交际手段的技术性等特点（周明强，2005：292）。网络语言的特点是：快捷、自由、多变的词汇创新；形象、诙谐、幽默的表达效果；简约、粗俗的表现风格（周明强，2005：292）。网络语言自产生以来，已经对我们的语言产生了强有力的冲击力。

电子语篇是一个非常复杂的新的语篇类型，需要经过深入、细致和系统的研究才能真正确定其共时和历时的特点（黄国文，2005）。由于电子语篇刚刚兴起，对它的研究自然也很少见，国内外这方面的研究都不多。我们还没有对这种新的交际形式做出系统、深入的研究。本文在已有研究的基础上，对电子语篇中的语码转换现象进行初步研究，分析中国语境下的电子语篇中的语码转换现象，相信这样的研究对我们深入理解这种新的语言形式会有所帮助。

1 电子语篇的特点

电子语篇主要是通过电脑荧屏利用文字和图象来交换信息。电子语篇既像口头语篇，又像书面语篇，有的学者明确把它当作是一种新的语篇混合物(见黄国文，2005)。对于电子语篇，我们也可以根据语篇的性质来判断该语言(语篇)活动是“同步的(synchronous)”还是“非同步的(asynchronous)”。电子语篇的副语言特征是：语言结构一般不很复杂、大量的省略句、不必要的重复、以人为中心，不熟悉电子语言的人对其中的很多形式可能无法理解(黄国文，2005）。Jan Perkins & Kenneth Newman (1996) 给电子语篇下了这样一个定义：

E-discourse is the way in which electronic text is produced, transmitted and consumed using computers. It is also the social relationships and context through which this communication is mediated. This paper provides an overview of some key aspects of e-discourse and of two archetypes in this mode of discourse——the lurker and the virtuoso. It calls for a reevaluation of the role of the lurker, a recognition of lurkers as participants, and an acknowledgement of the functions they perform. The virtuoso is presented as an exemplar of communicative competence in e-discourse. Study of these archetypes is related to the needs of researchers seeking to understand e-discourse, teachers called upon to impart its skills, and participants who must acquire practical proficiency.

由于电子语篇包罗万象，又因为电子语篇有很多潜入语篇或引文，所以它的特点是复杂的，不是纯洁的。从语体角度说，这是一个很值得研究的课题（黄国文，2005）。Crystal(2004:80)指出：网络语言不仅仅是口头和书面语言的综合，由于它有口头或书面的交际所没有的特点，所以应该把它看作是一种新的交际种类。电子语篇是从口头语言（语篇）和书面语言（语篇）两边演变而来，它既吸收了口头语篇的特点，也吸收了书面语篇特征，因此，可以说它是两者的派生物，但不是它们简单的综合或混合物，不是两者的简单相加、综合和糅合（黄国文，2005）。

电子语篇的特点有：① 互动性：一对一，一对多，多对一；② 随意性：许多的符号、图谱、缩写词语等随意使用；③ 虚拟性：这种交际是在网络的虚拟世界中进行的；④ 经济性：电子语篇具有快捷、经济的特点，比起传统的邮发方式，实在是方便多了。网络语言是虚拟世界的信息符号，是应用语言学和社会语言学关注的新热点。随着网络在中国的迅猛发展，一种新的社会方言——网络语言兴起并蓬勃发展。互联网的出现对我们的生活产生了巨大影响。网络与语言的结合带来了网络语言现象，网络语言现象主要表现为网络词汇、表情符号等几个方面。网络语言是人们在网络上使用的语言，是一种特殊的语言变体,是广泛应用于虚拟世界的信息符号，它受现实语言的制约，同时又反作用于现实语言。电子语篇中语码转换产生的主要原因在于其交际语境和言语社区的特殊性。简约性、视觉性和游戏性则是电子语篇中语码转换的主要特点。

2 电子语篇中语码转换现象分析

社会语言学是20世纪60年代在美国首先兴起的一门边缘学科，但是大多数学者公认，社会语言学被确立为一门独立的学科，获得普遍的承认和繁荣发展才有20多年的历史(祝畹谨，1992：1)。在中国，社会语言学研究的时间也不长，但是其发展有目共睹，多次举办了社会语言学研讨会，越来越多的学者都在从事社会语言学的研究。语言作为一种社会现象，是与社会结构和社会的价值系统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彼得·特鲁基尔，1990)。任何一种语言都能影响，甚至控制说这种语言的人们的世界观，来影响这个社会。社会语言学便是语言学中把语言作为社会和文化现象，加以研究的那个部分，它调查研究的是语言与社会这个领域，与各种社会科学，特别是社会心理学、人类学、人文地理学和社会学等学科，都有着密切的联系(彼得·特鲁基尔，1990：29)。

语码转换一直是社会语言学研究的核心内容之一。语码转换是指在同一次对话或交谈中使用两种甚至更多的语言变体（祝婉谨，1992：197）。语码转换作为一种语言接触现象，指的是说话人在同一交际片断中交替使用两种或两种以上的语言代码（包括不同语言或同一语言的各种地区方言、社会方言等语言变体）的语言现象。甘柏兹最早区分语码转换的两种类型：一种叫情景型转换（situational switching），指由于改变话题、参与者等情景因素而引起的语码转换；另一种叫喻意型转换（metaphorical switching），这是为了改变说话的语气与重点或角色关系而采取的语码转换。语码转换是由语言内部及外部多种因素共同触发的结果。祝婉谨论述了语码转换的主要原因：① 在谈到某个话题时，由于想不起或缺少适当的表达方式而转用另一种语言，如讨论专业问题时出现这种现象；② 当不想让在场的某个或某些人知道所讲内容时，转用他们所听不懂的语言；③ 用转换语码来突出某些话语；④ 炫耀自己能说几种语言，或者为了迎合对方而转换语码（祝婉谨，1992：198）。近年来，学者们从语用学、功能语言学、认知语言学等角度对语码转换进行了研究，取得了丰硕的成果。我们认为，电子语篇中的语码转换既有与一般文体相同的语码转换的共性，也有其独特的个性，这是由电子语篇自身的特点所决定的。本文将分析中国语境下的网络语言中的语码转换现象，这对于深入理解这种新的语言形式会有所帮助。

2.1 英汉语码之间的转换

网络语言是使用于网络交际领域的一种语言形式，网络词语是网络语言的重要构成成分，其结构类型主要是复合法，如联合式、动宾式和偏正式，其构词方式主要有谐音、重叠、比喻、借代、字母缩写、音译借词和别解构词等。在电子语篇中，英汉两种语言语码夹杂混用的现象十分普遍，如：

(1) 大胖子娶了贤惠的lady， 有了自己可爱的baby，网络这家伙让我很crazy ，居然有那么多东西需要好好去study。你真让我感到好jealous。这次考试能pass就好了。我好hate王小姐。我真的真的好stupid。

我在shopping时顺手买了一份《南方周末》。这样的语码转换在手机短信中十分常见。

2.2 符号语码之间的转换

前面我们提到，简约性、视觉性和游戏性则是电子语篇中语码转换的主要特点。电子语篇中，常常用一些符号来表示说话人特殊的意义，这些符号体现了生动的视觉效果：

(2) 我要走了！-）我要走了！-我要走了！-……我要走了！-P

(3) 常见的电子表情图谱语码：

[BG(!][BHDWG1*2,WK12ZQ1,WK11ZQ1W]：-）笑脸[]：-（ 苦脸@-@：高度近视[]8-）戴着眼睛

^-* 抛媚眼[]：- 开心：-O 惊讶[]:-* kiss：-Q 抽烟[]：-{ 难过

：-（*）恶心，想吐[]：-X 就是不说(引自尚爱兰，2001：65-66)

2.3 字母语码的转换

电子语篇中的缩略语一般有英文短句的首字母或英文单词的某两三个重要字母构成，也可由汉语拼音音节的首字构成。它们之间的组合随意性大，且数量庞大，常常弄得人不知所云，最常见的有：

(4) MM：美眉（女性网民）GG：哥哥（男性网民）PPMM：漂亮美眉NHH：牛哄哄

BT：变态Bf:男朋友Gf:女朋友Btw:顺便说一句(by the way)Ft:晕倒(faint)CEO:首席执行官

CFO:首席财务官AAMOF:事实上(as a matter of fact)ASAIK:据我所知(as far as I know)

BAK:回到电脑旁(back at keyboard)IMOSHO:恕我直言(in my not so humble opinion)

LAT:漂亮而有才华(lovely and talented)OTOH:另一方面(on the other hand)SITD:还是不懂(still in the dark)

TTYTT:老实说(To tell you the truth)YOYOW:你得为自己的话负责(you own your own words)

请看下面一段英语会话：（5） A: What is B2B, Mr Li?

B: It is the homophone of “business-to-business”.A: But I still don"t understand it.

B: It means e-business between business organization or enterprises.A: But it is not very popular in China.

B: Jogging from its development, it will become the main trend of e-business.A: What is B2C?

B: It is the homophone of “business-to-consumer”.

A: It must mean the e-business between business organizations or enterprises and consumers.

B: You"re right. Do you know what C2A is?A: Sorry. I don"t know.

B: It is the homophone of “consumer-to-administrations” and means the e-business between consumers and administrative organs or governments.

A: It is rare to see this form on the market now.B: C2A hasn"t really come into being yet.

A: Thank you, sir. (李红、陈丹，2005：190)

此段话表明，B一点也不知道电子语篇中B2B、B2C、C2A等字母缩写与阿拉伯数字混用的这些词的意义。还有一类变形缩略语，这些缩略语用数字代英文或由几种因素混杂而成。如：

(6) 2：to4：forB4:beforeBozo:傻瓜或古怪的人F2F:面对面(face to face)

P2P:点对点(point to point)K001:第一酷，最酷(cool)MorF:是男还是女(male or female)Oldbie:网络老手

OUT:很土，跟不上形势W8:等待（wait 的变体）3X:谢谢（thanks）

说实话，其中的一些如果没有注释帮助，恐怕神仙都猜不出（聂庆璞，2004：187）。

(7) TMD:他妈的NND:奶奶的GG,MM,DD,JJ：哥哥，妹妹，弟弟，姐姐，网友之间的亲昵的称谓。

BB：可能BABY，小孩，情人，多半是BYE-BYE。

（8） 昨天晚上，我的GG带着他的恐龙GF，到我家来吃饭。饭桌上，GG 的GF一个劲地向我妈妈PMP，酱紫真是好BT，7546，：-（。我只吃了几口饭，就跟他们886，到QQ上，给我的MM们“打铁”去了……

这段话，用了大量的“网语”，如：GG哥哥、恐龙（丑陋的）、GF（女朋友）、PMP（拍马屁）、酱紫（这样子）、BT（变态）、（气死我了）、-（（皱眉苦笑）、886（拜拜了）、MM（妹妹）、“打铁”（发帖子、发信息）使得语言也简约多了（周明强，2005：317）。但是这样的电子语篇真让人觉得是一头雾水，不知所云。2.4 阿拉伯数字语码的转换随着网络的普及,网络英语显得越来越重要。网络英语词汇形成有系列化、缩略法、修辞手段、旧词新义、词汇变体等特点，这些特点揭示了网络英语词汇的产生、发展是语言与社会“共变”关系的产物这一规律。

(9) 7456：气死我了555555：呜呜呜呜呜呜，哭。痛苦。

687：对不起526：我饿了520：我爱你886：拜拜了

5201314：我爱你一生一世3344520：生生世世我爱你下面是网络上的一段“黑话”

(10) 7456，TMD！怎么大吓、菜鸟一块儿到我的烘培机上乱灌水？94酱紫，呆会儿再打铁。886。

意思是：气死我了，他妈的！怎么超级网虫和网络新手一块儿到我的个人主页上留言？就是这样了，呆会儿再来贴帖子。拜拜了！（聂庆璞，2004：183）

有人将《罗迷欧与朱丽叶》中的对话，改成网络黑话来这样聊天：

(11a) 朱丽叶：啊！我爱上了你，你爱我吗？我知道你一定要说‘"是的’。可是，爱情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你偏偏是罗密欧呢，你的姓名是我的家族的仇敌，他们一定会杀死你的！

罗密欧：姑娘！只要我爱你，我宁愿为你而死！朱丽叶：不要！好人，再会吧！奶妈叫我了，再会……

罗密欧：为什么？爱人！你给我的爱要收回去吗……

如果把这段话改成网络聊天的黑话，则是这样的一种表述：

(11b) 朱丽叶：520，可是，爱是什么东东？罗密欧：MM，管它是啥东东！只要520，我就为你S。

朱丽叶：GG！有人 Q我了！886！596！罗密欧：7456！55555555(引自尚爱兰，2001：48)

2.5 专有词汇语码的转换

这里主要有生造词汇、同音替代等形式的语码转换。网络英语词汇不但丰富了英语词汇，也对包括汉语在内的其他语言产生了重大影响。从构词的角度看网络英语词汇的构词手段可分为同音翻译法、派生构词法、合成构词法、词义拓展法、缩略语构词法等几种。

(12) 伊妹儿：E-mail，电子邮件烘培鸡：homepage，个人主页

温酒吧：WIN98，操作系统猫：modem,调制解调器，上网的硬件美眉：姑娘 青蛙：丑男东东：东西

斑竹：版主，电子公告版（又称 BBS，论坛）的管理者打铁：发表文章（帖子）造砖：用心写帖子

板砖：反对和论战的言论灌水：在聊天室或版上随意发言

楼上楼下：上面的帖子或下面的帖子 隔壁：相邻的BBS大虾：超级网虫莱鸟：网络新手

(引自尚爱兰，2001：48_50)再看下例：

(13) 十分钟以后，女的打来电话，把网上的话一一对质，男的说：没有啊！我没说过。你聊错人了吧？女的说：这还能赖的掉吗？我把聊天记录存下来了，要不要给你“妹儿”一份呢？男的一下慌了，……(引自尚爱兰，2001：23)

从构词的角度看网络英语词汇的构词手段可分为派生构词法、合成构词法、词义拓展法、缩略语构词法、同音替代法等等。此例中的“妹儿”则是由英语单词“mail”的读音翻译过来，并被用成了动词。这也反映了电子语篇中用词的随意性的一面。

2.6 旧词新义语码的转换

下面这个例子充分说明了电子语篇中旧词新义语码转换现象：

(14) 在成都的一所小学五年级学生的作文本上有一段描写流浪狗的句子：“这个小狗浑身都是泥巴，身上有几处已经掉光了毛，头上长着脓疮，真是可爱啊！”老师问“可爱”是什么意思，学生说：“可爱就是可怜又没人爱的意思。”另有一段描写菜贩和中年大婶吵架的文字更是莫名其妙：“她把手抱在已经发福的肚子上，仰着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唾沫四溅地骂着克扣斤两的菜贩。”老师问这孩子知不知道如花似玉是什么意思，学生不屑地说：“就是形容人很丑，如花椒，似芋头的意思。”还有一道改错别字的作业，“我和妈妈去逛动物圆”，结果全班60%的同学都不是改“圆”为“园”，而是把句子改成了“我和妈妈去狂200”。他们说网上流行把“逛”写成“狂”，说200是动物园（ZOO）的另类英文写法。那位有着25年教龄的语文老师担忧地说：“现在的孩子受网络影响太大，作文里的错字病句多如牛毛，还引以为荣，甚至建议把课文改成网络上流行的语句”（见周明强，2005：321）。

像这样的旧词新义实在是叫人无法理解，怪不得前段时间报纸上说今年高考语文考试中学生不得用网络语言写作文，即使允许用网络语言写作，也很难得高分。

2.7 多元语码的混用与转换

(15) I服了you：我服了你。Because u r so young：因为你太年轻。

你真是个286：你傻，低能，反应迟钝。“结束后我还要了它的亲笔签名！！奥耶……！*@ @*(聂庆璞，2004：191)。

2.8 他词借用语码

电子语篇中他词借用现象，可以说形成了一道亮丽的语言新景观：

(16) 灌水：随意写、字数少、无内容的帖子板砖：用心写的、文字较长、有内容的帖子

见光死：令人失望的网友见面酱紫：“这样子”的快速读法恐龙：丑女

青蛙：男网民网上自杀：改网名、换信箱、删贤惠：闲闲的什么都不会

白骨精：白领+业务骨干+ 精英蛋白质：混蛋+ 白痴+神经质

2.9 方言语码的转换

(17) 男生：我的爱，像我的网费一样，直线上升。我就用Windows 的附件，发给她几句话：“喜欢听我的声音吗？”她说：“我还想多听几句。”……有一天，接电话的是一个男声：“你是宾狗(广东话“哪个”)啊？”……她男朋友回来了，她也许一看是我的号码，便给他接了，她也在试图忘记我。万一她接了电话，我还真不知道会不会流泪……每一个雨天都是分手的日子……（尚爱兰，2000：17）

此例中的“宾狗”(广东话“哪个”)就属于普通话与广东方言之间的语码转换的一个例子。

2.10 语篇语码转换

有人模仿《大话西游》的大话式语言表达形式，尽情演绎：请看“大话西游之男老师查女生宿舍”中的最后一段：

(18) 女生听了，泪流满面，咬牙切齿道：“曾经有一份真正的机会放在我的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他再丢一次。如果非要给这次事件加上一个死亡人数，我希望是两个！”（引自聂庆璞，2004：195）。

这里我们引用蔡智恒的一段话来说明这一问题：网络的感情玩玩就好，千万别当真，毕竟虚幻的东西是见不得阳光的。就让上帝的归上帝，恺撒的归恺撒；网络的归网络，现实的归现实(蔡智恒：《第一次亲密接触》)。

《中国青年报》2006年3月3日 第2版青年话题“网络语言：包容还是限制”，发表了两篇观点截然不同的文章。欧阳晨雨和张培元的文章中的观点各执一端。从3月1号起，上海的政府文件、教科书和新闻报道中如果出现诸如“美眉”、“恐龙”、PK、“粉丝”等词，将被判为违法。根据新近生效的《上海市实施〈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通用文字法〉办法》，国家机关公文、教科书和新闻报道不得使用不符合现代汉语词汇和语法规范的网络语言。这是国内首部将规范网络语言行为写进法律的地方法规。欧阳晨雨认为，网络语言的出现，经历了萌芽、发展到壮大的过程，其被国人接受的过程，反映了语言的市民化和草根民众争取话语自由的新趋势（2006）。张培元（2006）则认为，语言文字是文化发展的结果，多语并存下的文化多样性对人类来说是一种幸运。纯洁语言，就是呵护珍贵的民族文化基因。难怪早期的社会语言学家们往往把语码转换看成是一种语言缺陷（如Labov, 1972）。因此，人们对电子语篇有褒有贬就是非常自然的事情了。

3 结束语

电子语篇既有口头语篇和书面语篇的一些特征，又有自己的特点，所以应该把它看作是从两者派生出来，又有自己特点的一种新的语篇体裁形式（黄国文，2005）。自从电子语篇产生以来，已经对我们传统的语言、文字等带来了很大的影响，形成了强有力的冲击波。实践证明，网络语言这一新兴的语言交际方式，已经被人们广为接受，它具有强大的生命力，值得进一步的深入研究。网络语言在国际交流、外语教学、对外汉语教学、大众传媒、网络交际乃至日常生活中都时有发生，有些专家学者甚至惊呼它已严重影响到“语言的纯洁性”。尽管电子语篇有着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是我们必须正视它的存在，它的积极的一面是主要的，我们不能一味的“堵”，而只能引导它朝着健康的方向发展。胡适先生曾说过：容忍比自由还更重要。我们的语言学研究也应该重视电子语篇，同时也要注意电子语篇对我们的外语教学、对外汉语教学等所带来的影响。对这些问题的研究都还是一片空白，需要我们下功夫去认真研究。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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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Perkins, J. & Newman, K. Two Archetypes in E-discourse: Lurkers and Virtuosos\[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lecommunications. 2 (2), pp. 155-170. Charlottesville, VA: AACE,19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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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Labov, W. Sociolinguistic Patterns\[M\]. Philadelphia: University of Pennsyvania Press,1972.

An Analysis of Code-Switching in E-DiscourseWEI Zai-jiang(1. Post-doctoral program, Shanghai International Studies University, 200083, China;2. Linguistics and Literature Research Centre, Xian International Studies University, Xian Shaanxi 710061)

Abstract: E-discourse, as a new communicative means, emerges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computer technology, and it is communicated in the computer space. Because of its rapidity and economicality, it expands quickly and influences our life greatly. Therefore, a new subject “internet linguistics” will come into being. This paper analyses the code-switching phenomena of internet languages in the context of China, it is an attempt to deepen the understanding of e-discourse.Key words: E-Discourse; Code-Switc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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